我一看卢伟德摁了两下,门就能打开,看来还是个电子锁,我心头暗道这里还真是科技发达啊。
门一开,那卢伟德就往里面走去。
我对简然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务必小心。
连老钟都要把守在门口,一定是其中暗藏了什么秘密。
我们一起进入其间,发现四下皆是漆黑,但是没有墓穴中常有的霉味,显然是通风极好的。
搞不好,还会有什么新风循环系统呢!
卢伟德顺手一个响指,灯跟着亮了。
眼前出现了的是一面中厅的布景,四边是太师椅,还有壁画与墨宝。
我看墨宝是我不认识的什么书法家写的 ,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看不出个什么字来。
关键是这些字都用什么框子装裱起来了,似乎能很好地隔绝外界的湿气。
而一张墨宝的几个字我倒是认得,叫做往生殿。
把人都炼尸改运了,还谈什么往生啊,真是讽刺。
我心里骂着,却见卢伟德一动身,从桌上拾起了什么。
“怎么样?布置得还可以吧!”
其实风水上的事情,我是全然不懂的,这些布置终归有着其含义,但是我不理解,也就只好阿谀似的恭维了两句。
卢伟德又道:“走,咱们继续往下走。”
我们又进入了一条向下的通道,旋即掏出了罗盘。
罗盘指针一动也不动,简然发现我的罗盘上还有荧光粉,也是一阵奇怪。
“怎么?还靠荧光粉,定制的啊?”
我点了点头。
“不是,怎么反应都没有啊,一定是说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殊咯?”简然又问道。
我却道:“别被表象蒙蔽了,傻小子!”
“怎么解释?”这次是卢伟德问向我。
我道:“从上面下来,一路走来横竖都会有震颤的,那罗盘的指针一定会或多或少有些变化,可是这一刻指针却安静的什么变化也没有。”
“啊,我明白了,这指针不动,反倒是说明有东西在牵扯着它,对吗?”
我浅浅一笑,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有什么东西正在牵扯着它,叫着指针不能动。”
卢伟德又道:“我来过这里许多次了,也没有感觉出不对劲儿啊!”
“直到遇见了纸扎人和那个怪异的大学生,卢老板才有了异样?”
卢伟德点头,我看他眼神似乎还是心有余悸,直到还得问问那个女大学生的情况。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另一间殿中。
山里地下自然的寒气,已经叫我瑟瑟发抖,所以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冰棺,也许起重工还有不腐的尸体。
我将身走在前,发现指针虽然人没有动,但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撕裂感,一定是这里磁力变化最大,是以这样明显的变化。
“别动。”我对卢伟德与简然说道。
二人吓得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我。
我手中罗盘忽然喀啦一声响,竟然整个都碎裂了。
我看着手中碎裂的罗盘,这东西,我当初可是找了极好的金属锻造的,别说加德满合金什么的了,这东西也绝对够厉害了。
“不是吧!灵力这么强?”简然问向我。
我也不敢相信,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灵力真的这么强呢,我也不会没有发现啊。
但是从进来这里,我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这说明这个抱林之穴之中其实是平安的,可这会儿巨大的变化,又是从何处说起呢?
我正在犹疑不定之间,忽然有所领悟了。
“卢老板,你找的人真是很厉害啊!”
“唔?”卢伟德不解,“什么意思啊?”
我环顾四周,又道:“这抱林之穴本是个至阴之地,吸收了穴外的灵力,但是呢却又被别的什么东西给掩盖了其中的灵力。
“什么意思?”卢伟德不明白,简然也看着我等我解释。
“这其中啊,有个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当你发现一个地方无论是屎臭还是垃圾臭,你能做的是清除掉臭源,可若是你做不到呢,那怎么办?那就只能掩盖了,盖住臭味。”
“啊,我明白了,也就是用东西遮盖这种气味咯!”
简然说的对,我颔首同意。
“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能盖住这种阴气!”
我转了个身子,看着四处。
“要找出这个东西来才行!”
说来轻松,可是这墓穴之中上哪里去找呢,根本没有眉头。
“那边呢?”简然忽然说道,“似乎看见了什么。”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供桌上有一只铜炉。
铜炉怎么了?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便看向简然。
简然道:“师傅,你看啊,铜是最怕氧化的,可是这只铜炉,却保持着金属的光泽。这说明什么?”
我敲了一下他脑壳:“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只炉子不是铜的,是金的!”
我看向了卢伟德,卢老板轻声一笑。
“好了,咱们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猜测,不如分头去找!”
“找得到?”
“试试咯!”我回答。
于是,我们几人分开去找,四下皆是一尘不染,你若是寻常住家我也相信啊。
“这里啊!”
简然发现了什么,他忽然一声喊,他激动地向后挥舞手臂,原来他正撅着个屁股在看供桌下面。
我也是一惊,忙纵身而去。
果然,地上有块砖头的颜色不对。
“是空心的,我敲过了!”简然答道。
我抬手也去敲打,果然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躲开。”我叫简然与卢伟德都躲在一边,自己掏了铲祟,朝着那块地砖就是一下子。
但听咔哒一声,砖头飞出去了。
“我去,可以啊!”
我将砖头扔在一边,探身往里看。
“简然,拿手机来!”
简然懂我的意思,递给我手机时已经点亮了手机的手电功能。
“哼,小子,可以啊!”
我说着,从中抽出了一条东西,跟着使劲拽了出来。
“我靠,这是什么啊?好恶心啊!”
我将一条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拎在手里。
我离近了看,是条黑毛鸭子。
“怎么会是鸭子?看样子还未腐烂,难道那人……定期都会来换吗?”
简然问着,看向了卢伟德,等待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