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见到我,立即高声道:“猎妖队南方分舵舵主陈司马,前来接驾!”
我一怔,这有点戏文意思的念白,让我直接怀疑此人疯了。
“你……你什么意思?”
“属下接驾来迟,请您恕罪!”
我一脸懵逼,又道:“属下?什么属下?谁的属下?”
雨殇赶紧用脚踢了我腿一下。
“人家不是说了吗,猎妖队的分舵舵主!你现在是猎妖队的总舵主!”
“总舵主?这名字终于固定下来了?”
“你严肃点儿!人家还搁那跪着呢?”
我侧首一看,发现陈司马果然还在那儿跪着,根本不敢动弹。
“那什么,陈哥起来吧!起来!”我走过去搀扶起了陈司马。
陈司马不敢抬头看我,只低着头道:“人都说新任的总舵主年轻才俊,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啊!”
陈司马一通恭维,反正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
我又道:“呵呵呵呵,谢谢!!那什么,说正事儿吧!你最近见过薛老怪对吧?”
陈司马一脸诧异,眉头一翘起问道:“不是……谁?薛爷?我可没见到啊!”
“什么?薛老怪……你没见过?”
“没见过啊!”
我与雨殇面面相觑。
合着这段时间里,薛老怪根本就没有去。
“那我问你,你可认识猫奴与虫诡?”
陈司马颔首。
他又看向了身后的服务员。
“你先退下!”
那服务员就听话的离开了。
“这……这餐厅你的?”
“不不不!”陈司马立即摆手否认,“不单是这个餐馆,这栋楼也是我的!”
我只觉得浑身一紧,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大的楼都是他陈司马一人的,这人得多有钱啊!
我看这实力与简然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啊!
他见服务员已经走了,当即又对我道:“总舵主,不瞒您说,这两人之前来过这里,也是在我这里起了点儿口角。”
“什么口角?”
“二人好赌,在我这里玩扑克时,斗地主,起了矛盾。这个猫奴呢就说了虫诡早年勾搭师母的段子,让是把他过去的丑事儿都给揭露了!”
我忽然一个醒悟,原来二人还有这样的梁子,那么他们发生冲突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好理解的问题了。
我便又问道:“你所知,二人矛盾冲突大不大?”
“大!很大!当时就恨不得动刀子了!”陈司马又道。
“所以,这就是他们冲突的原因?”我看向了雨殇。
陈司马又跟着凑近,神秘地说道:“我听说二人真的死了一个?就因为这事儿?”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啧啧,不至于啊!”
我不再说什么,只道:“还是要地方尉迟火斩,这人行踪飘忽,也许哪日一个不注意,就把他引来了!”
陈司马领命,还要招待我们吃点儿更好的。
我一把按住他,表示改日再叨扰了。
……
从大写子楼里出来,我们算是彻底想明白了,猫奴与虫诡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动起手来了。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却是找到那个薛老怪了。”
“没错,”雨殇回答道,“既然虫诡没有叛逃向尉迟火斩,我们也就不用太担心。不过薛老怪去了哪里,却完全没有线索了。”
“薛老怪会不会……”
我话未说完,雨殇立即摆手否认:“薛爷的人性在那里了,他不可能 叛变的!”
可事实胜于雄辩啊,上哪里去找薛老怪才是关键。
正在我们踟蹰于街头,不知方向时。
忽然听到了远处一个人喊着救命啊,一边向我们奔逃而来。
“那里……那里!”雨殇正在激动,但见得远处跑来一人。
我定睛一看,竟是薛老怪。
薛老怪疯也似的飞驰,跑在我们身边忽然停住脚步。
“啊,你们……你们来了!”
我见他神色惊恐,豆大汗珠都挂了满面,赶紧道:“怎么了?谁在追你?”
薛老怪往身后看去,竟有个蓬头垢面,身形巨胖的女子,在对薛老怪穷追不舍。
女子到了跟前,骂道:“薛老怪,你说了这次一定能赢我的,你特么又输了!老娘劈了你!”
那女人说话间,手中一把菜刀已经兜头劈下。
“呜呜呜!救命啊!”薛老怪惨叫不已。
我忙递出二指,只在半空中一接,既已拦住了那菜刀。
“就这?!”
“唔?”胖女人见我二指一掐,就将菜刀拦住了,实在错愕震惊。
“你……你要替他出头?”
我只觉得二指之间,毫无压力,显然对方并没有什么真的灵气。
面对这样一人,薛老怪竟然是应对无着?
我奇怪之间,手指就松开了,也就是这时候,那胖女人将手中菜刀一抽,朝着薛老怪又砍来了!
……
一个小时后,薛老怪的脑袋伤口上,已经缝了十几针。
刚才更触目惊心,想不到的这女人下手真的狠。
可是更想不到的是,薛老怪居然是不避不闪,硬是叫女人砍了这么一下。
“你怎么不知道躲呢?”我看着缠着绷带的薛老怪说道。
此时,他的脑袋更显得硕大无朋。
“唉!”
他叹口气,看向一边的女人。
女人一手掐着烟,一手拎着啤酒瓶子,看来怒气消失了不少。
“这女人……其实是个十二妖!”
“十二妖?”我心底一怔,看着薛老怪。
“她以前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我呢跟她有一段感情。后来呢,我因为要灭掉十二妖,就需要大量研究十二妖的形成,以及他们的弱点。
为了能够支持我的研究,那女人就想方设法成了个十二妖!”
我听至此,只觉得浑身一凉。
天底下怎么会有人为了这样的理由,甘愿自己变成十二妖。
“怎么变成十二妖呢?”
“只要……只要吃了十二妖的肉或者喝了十二妖的血!”
我一个激灵:“那她是吃了肉还是喝了血?”
“那怎么……如今他要宰了你?”
他嘘出口气,咧嘴吸了口冷气,额头好疼。
“唉,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了!那女人变疯了!”
“怎么疯了?”
“她只愿意赌博!而且她要求我,必须赢了她!”
“赌博?”
“嗯,打牌!她迷恋上打牌!而且极其精通每一种扑克牌的玩法!”薛老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