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我这下砸得够呛,呼哧呼哧喘着气,却没有了动静。
先回去再说!我想至此,闭上眼就顺着那铲祟的位置走去了。
等我走到的时候,陈锦珊他们已经等在原地了。
陈锦珊见我从血雾中走出,一把揽住我:“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我笑了笑,将那死猴子往地上一扔。
几人一看,当即下了一跳:“这什么玩意儿?”
“猴子!”
老钟一脸不信任:“猴子?穿棉裤的猴子?”
我道:“不仅穿棉裤,还会说话哦!”
对方三人都觉得我疯了,问道:“不是,小源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会遇见这样一只怪猴子?而且我看这猴子可比寻常大多了!”
老钟一躬身,发现猴子虽然翻着眼,可尽是红色眼球,看来骇人。
我就将这猴子的故事讲了一遍,听得他们几人都是毛孔倒竖。
“我以前值夜班,无聊时也听人讲过,说某个景区里有猴子常年看人在庙里拜佛,这猴子跟着学,也有模有样呢!甚至有时还会嘴唇翕动,学着人语不休。可是没有人听清说的什么,后来猴子就被人拎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钟讲罢,又看着那猴子,见那畜生忽然眨着眼,似乎要醒转。他赶紧一脚踩在了猴子的后背上,那猴子立即叽叽怪叫。
“这猴子吃死尸大概是吃不到了,于是呢就改吃活人了。”老钟吓得,一只大脚狠狠踩住。
我赶紧道:“对,他牙齿上应该都是尸毒!你们一定要小心!”
老钟说着,顺住那猴子身后的牛鼻子扣一把拎起,将猴子拎在面前看着。
他道:“你们说这东西卖给了马戏团是不是可以赚一笔!”
“赚不赚钱的我不知道,反正不让猴子给你啃烂了就不错!”我调笑道。
“别墨迹了,拎着猴子往前面看看去,也许就是那些让这猴子吃了的死人,造成了这血雾!”我说道。
我们几人这次也不分头行动了,一齐往刚才遇见猴子的地方走去。
可是走了一阵子,我发现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谁能记得在哪里遇见了猴子。
“不如,把猴子的脚松开了,让他跑?”老钟问道。
“好主意!”我将猴子的脚上的绳子一松开,又将自己腰带解开,穿在捆猴子双手的麻绳上,由此从后面拽着猴子。
那猴子双脚一沾地,立即兴奋地往前跑。
他得了机会,哪有不往自己老巢跑的意思呢。
可是毕竟双手被我们捆住,也就形同一条能领路的狗了,跑在前面学着人的动作,甚是滑稽,但是这场景若是放在了一场血雾之中,所以滑稽之中又有了恐惧。
我们跟着猴子小跑起来,眼瞅这畜生就会带着我上家门,却不想那猴子忽然一个转身,竟是一溜烟跑走了。
我手中的皮带也跟着脱手飞出。
“我艹!跑了!”我大惊失色,眼看猴子就遁入了一片血雾之中,不见踪迹了。
“卧槽!上哪里去了?”我们几个人立即背靠背站着,凝视着四周。
可是除了朦胧就还是朦胧,什么也看不见。
“猴子呢?会不会回家了?”陈锦珊问道。
王乐迪赶紧道:“那么咱们也走人啊!”
“也许是!可是若是不能寻到那些尸骨我们可能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血雾!”
老钟却道:“哎呀,若是没有办法,是不是连这血雾都无法破除啊?那我们没有本事给你解开冤案,你们也不能死缠着我们啊!”
老钟说的没错,我们实力到这了,你让我们怎么操作呢?
我们正在这里纠结,忽然就觉得一声啸叫,竟是一道影子扑向了老钟。老钟一声惨叫,我当即知道那影子就是死猴子。
死猴子多半是咬到了他。
我赶紧喊了一声:“老钟,怎么样?”
“没事儿!让这畜生咬了一口,也不打紧!”他道。
我道:“那猴子看来就在这附近,他就准备把我们吃了,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咽喉!”
动物世界里,一口咬断哽嗓咽喉,断了猎物的气管,是许多猎食者的杀手锏。
紧跟着,猴子又从我双股之间飞出,我急忙一夹双腿, 就将猴子脑袋给死死卡住了。
“你个傻叉!还想逃!快来!”我这么一喊,那些人紧跟着跑过来。
可是几人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置。
“用皮带,或者绳子捆住猴子的手脚。”我喊道,“千万别让猴子给咬了!”
我喊罢,几人才发现本来捆在猴子手脚上的绳子,莫名不见了!
“用我的!”王乐迪当即解开了腰间的丝带,递给了老钟。
老钟一怔,还特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劲儿。
“快点儿啊,你大爷!”我大声喊道,那老钟才意识过来,将猴子手脚给捆住了,旋即对我说了声好了。
我这才松开了双腿,那猴子立即跌在地上,一个劲儿挣扎。
“哼,你这畜生,还想跑?他妈的还敢咬老子!”老钟骂着,我却有些傻了眼的意思。
因为那猴子竟然没有穿着棉袄与缅裆裤。
“不好,这是另外一只!”我朗声大喊道,赶紧叫他们几个人小心戒备。
老钟捂住伤口,我也顾不得替他包扎。
忽然间,又是一道影子朝着老钟飞出。
我这次手疾眼快,立即抬起了一脚,给那畜生就是一下,猴子当即被踢飞了。
可他没有善罢甘休,眼看着又朝老钟冲了过来。
这次老钟自己一脚,将那畜生踢开了。
我再看老钟脚边的那只猴子,虽然被捆住了手脚,却依然激动地朝着老钟挪着身子。
我再去看老钟,忽然发现了,原来他的胳膊的伤口正在淌血,正是这血腥味才引得猴子们奋不顾身要扑向老钟。
“老钟,快把你的血洒在猴子身上!”我大喊一声。
老钟哦了一声,跟着将胳膊伤口的血流出来,洒在了猴子身上。
那猴子身上沾了血,立即自顾自舔着身上的血,甘之如饴。
我跟着将猴子拎在半空中,果然,就见一道影子朝着我的手上的猴子飞扑而去,我另一只手就瞬时一把掐住了猴子的玻璃,将那只猴子一把摁在地上了。
正是那只穿了棉袄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