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们把地宫炸了?”见我们随着一声巨响而钻出树洞,老钟惊讶地问道,随之一个热气用树洞中涌出。
跟着龙吐水的奇观又小小地展示了一把,只是水柱很矮,不及空中便散落下来。
“以后再也不会有龙吐水了……”我悠悠说道。
再去看老钟,此刻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是把乾生老道的两名手下给捆在了一起。
见我看着那两位,老钟解释道:“聊了会儿,也是穷苦人出身,18岁当了保安后来又跟了乾生老道,进了客乐公司,对了这个 客乐公司就是老道儿开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放了吧。留着这两人也不保险,地宫炸了,来了阿sir不好说。”我此刻完全忘了身边这位老钟也是阿sir。
我们收拾了一番,便向酒店走,心中无限感慨,这乾生道长一把年纪了,就为了一个什么聚阴珠临死都不是全尸,可悲啊。再想那许氏姐弟又何尝不是一场宿命的玩笑呢。
我们回了酒店,又给清芷单独开了间房,她“死”而复生,我本该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找不到源头,便只好在房中看着那颗聚阴珠发愣。
这个小球,直径大概也就是七八公分,内里乍一看通透异常,可自己看球心却又觉得有着什么在其中流淌,模糊不堪。老钟则好奇我的地宫之行,我把事情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
他好奇地问我这珠子与许有珍和染香道姑有什么关系。
我忽地想起染香道姑的教会是个啥名堂我还不知道,便问其中还有什么门道。
“那教至今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是说叫许有珍嘛,我知道的也就是如此。”
我点了点头,便道:”如果染香就是这个许有珍,那么我们有了这个聚阴珠,便有了破解之法,只是具体如何操作我还在想。”
“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拿他的什么像要挟他们呢?”
这事儿我跟老钟讲过,不过那一次我们因为突然袭击,让许氏姐弟全无准备,是以忽略了那尊像,而如今他们定是严加看管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和衣而卧,地宫走上一遭已是精疲力竭,更何况还叫了文伯,这个怂货下次还是谨慎叫出来为妙,否则没叫敌人搞死便死在他那儿了!
从地宫顶上的邪门来看,我基本断定了这个地宫与染香道姑和许有珍都有关系,当时在简然家我进的邪门应该和地宫头顶上的同属一个人所设计的。
翌日清晨,我们退了房,直奔机场,简然的私人飞机早已等候多时。我们没多久就回了简然的别墅。
一见到我,本来躺在床上的他忽然连声哀求。我发现虽然是白天,此刻的他却盖着厚被子,一脸枯容,显然是阳气流失过多了。
我扶他半坐在床上,他缓缓道:“师父,你可……回来了……再不来……就怕我被吸干了阳气……”
我劝抚了几句,但眼见这个年轻人此刻如枯萎的树木,内心就无限生气,要来了许氏美然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大喊道:“你他妈告诉许有珍,老子晚上会去找她!带着她最爱的珠子!”
随之我地挂断了电话,然而又想起来接线员怕是不知道许有珍是他们的经理秦乐,是以又回拨回去解释了一番。
何瞎子等人看着我的样子都笑出了声,陈清芷干脆说没见过我这么没气势的愤怒。
这时已经临近期末考试,我让陈清芷回去复习,晚上再说。我与何瞎子又商量了下晚上的计策,他开口便问道:“你说的啥珠子?”
我从怀里挑出那颗聚阴珠,阳光之下显得温润动人,丝毫让人看不出竟是从地宫中盗出来的,更加让人不解的是,这珠子既然是蓄积了诸多阴气,却不教人感到寒冷。
“这是?”何瞎子也是没见过此物。
“聚阴珠!”
“什么玩意儿?”
我是以又把地宫中的遭际说了一遍,包括乾生老道与许氏老俩口,还有湖南陈家的狐妖上身害死许家亲生子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何瞎子也感叹这地宫之中,生死之前才见人心,又问:“你到底想怎么办?拿这球要挟他们?”
“我在想如何毁了它,也在想他们到底如何使用这个珠子吸取阴气!”
“你都说了手上有这么个东西,那是不是不用去美然了,他们就上门找咱们了?”老钟问道。
我点了点头,便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其实我内心也不断自责,刚才都是看到简然那副样子心中生气才不管不顾地胡说出口。
不过事已至此,真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眼下我让何瞎子和女佣人准备了一锅羊蝎子。
三四斤羊肉片,青菜鱼丸,开了瓶白酒,还从川菜馆里叫了几道地道的川菜,就和他们喝着吃着,等着夜幕降临。
其实心中也自知太冒失了,就像我进地宫时一样,太冒失了,以至于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中而不自知。
直到夜幕四垂,老钟突然问我:“如果他们要来,为何是晚上?”
“他们是阴阳门里的人,白天徒手拼硬功夫,他们姐弟绝不是咱们的敌手。是以到了晚间,他们的阴术才得以施展不是。”
我把碗筷推到一边,就令女佣及早回家歇一天,以免一会儿伤及无辜,又让人将简然接到他别的别墅里安顿下来。不等我联系,陈清芷已经出现在院门口了。
“我来了!”她说。
我内心一阵暖流,却知道彼此都意识到了马上要发生的是一场恶战,搞不好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联手。
而本是休假已经结束的老钟,又请了一天的假,虽然他没有什么道行,但公差身份震慑邪气,兼又对付那些美然食府的保安没问题的。
我估摸着酒店里那天看到的保安十之八九都是他们教里的打手或是跟班。
人马齐了,我们便坐在大厅里等着。时近凌晨12点,突然院外一阵汽车马达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然而马达声渐渐远去,并无异常。
我们便又放下心来,等得不耐烦时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难道,我推断错了?”老钟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