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天地震动越发可怕,所有人都跟着摇晃起来。
诛仙门护山大阵开始崩碎,气派的宫殿以及周边的巍峨山峰,也都在剧烈震动,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大地龟裂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爹!不要!快停下来!”慕容婉清哭声叫喊,泪如雨下。
看着那道为了她而不惜自爆来抗衡两大巅峰强者的身影,慕容婉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她想要冲上去,却被身后三位慕容家长老死死拉住,三人眼中也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炎天君站在慕容婉清身侧,感受着那毁天灭地的气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慕容霄竟刚烈至此!为了女儿,竟不惜以命相搏!
这份如山岳般沉重的父爱,让他动容,更让他胸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与怒火!
焚天帝!荒噬!你们该死!
此刻。
焚天帝与荒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清晰地感受到,那毁灭的核心已经凝聚到了极致,随时可能爆发,他们可以联手镇压慕容霄,但绝对无法阻止一个一心求死的大乘期巅峰强者的自爆!
那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慕容霄!你赢了!”焚天帝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憋屈与愤怒,怒喝道:“混沌血脉虽好,但还不值得本帝与你同归于尽!今日之事,焚天谷记下了!”
话音未落。
焚天帝周身帝焰猛地收缩,随后一挥手,虚空撕裂出一道庞大的火焰裂缝,焚天谷所有强者,化作一道道赤金流光,瞬间消失在裂缝之中!
焚天帝等人走得无比干脆,甚至带着一丝仓惶!
荒噬深深看了一眼慕容霄那如同灭世魔神般的身影,又扫过下方眼神冰冷的炎天君,面具下发出一声不甘的冷哼:“慕容世家……好!很好!这笔账,南荒记下了!走!”
话音落下。
荒噬同样一挥手,血色裂缝瞬间撕裂。
荒噬座下的骸骨王座猛地调转方向,带着南荒强者,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在裂缝之中。
两大隐世宗门的巅峰强者,竟在慕容霄玉石俱焚的威胁下,被硬生生逼退!
天地间,那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缓缓收敛。
慕容霄四周破碎的空间开始缓缓愈合,湮灭的黑色风暴逐渐平息,身躯微微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色的血迹,显然强行引动自爆前兆,对他自身也造成了极大的反噬。
“爹!”慕容婉清挣脱长老的阻拦,瞬间冲到慕容霄身边,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体。
慕容婉清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担忧问道:“爹,你……你怎么样了?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
慕容霄看着女儿担忧的泪眼,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笑道:“无妨,一点反噬而已,为父……还死不了,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复痊愈。”
慕容婉清彻底松了口气。
目光转向下方劫后余生,仍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诛仙门众人,慕容霄虚弱开口道:“混沌血脉之事,已惊动四方,诸位赶紧疗伤,尽快恢复。”
“多谢慕容家主!”玄苍子等人纷纷恭敬道谢。
炎天君走到慕容霄面前,深深一躬,郑重谢道:“多谢慕容家主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我一定铭记于心!”
看着眼前这个身负混沌血脉,眼神坚毅的青年,慕容霄摆了摆手,虚弱笑道:“不必多礼,婉清视你为友,我慕容世家自当护你周全,只是……”
目光扫过远处天际,慕容霄神情凝重道:“真正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混沌血脉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目光深邃如渊,望向那未知的远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炎天君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
慕容霄点了点头,轻笑道:“炎小友,回去之后,还请替本家主向你父亲问好,若是有机会的话,本家长一定亲自拜访。”
“一定。”炎天君笑着回应。
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旁观的万剑仙宗剑七,忽然踏前一步。
目光直视炎天君,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剑七抱拳客气道:“炎天君,我万剑仙宗宗主有令,若你愿入我宗门,万剑仙宗必倾尽全力护你周全,助你登临大道之巅!”
几乎同时。
玄冰宫的寒月闪身而来,清冷开口道:“炎公子,我玄冰宫宫主有言,混沌血脉,玄妙莫测,若公子有意,可随我回玄冰宫,宫主愿以客卿长老之位相待。”
两大中立势力的招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激起涟漪!
慕容霄眉头微蹙,慕容婉清也看向炎天君。
炎天君目光扫过剑七与寒月,脸上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抱拳轻声笑道:“多谢万剑仙宗与玄冰宫厚爱,我如今已是诛仙门弟子,不打算拜入其他宗门。”
“日若有缘,我自当登门拜访。”
婉拒!
剑七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并未强求,微微颔首:“剑七明白了,他日炎兄弟若改变心意,万剑仙宗大门随时为公子敞开,告辞。”
话音落下。
剑七便化作一道剑光,破空而去。
寒月深深看了炎天君一眼,冰蓝色的眼眸中似有深意,也不再多言,身影化作一道冰蓝流光,消失在天际。
一场足以毁灭诛仙门,震动整个修真界的惊天风暴,在慕容霄疯狂的手段震慑下,已是暂时平息。
但所有人都知道,混沌血脉的诱惑,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
看着隐世宗门强者离去。
暗中的厉绝,当即恭敬传音问道:“宗主,隐世宗门强者全都走了,现在正是个大好机会,我们不出手吗?”
“不可打草惊蛇。”藏身于暗中的血魂宗主,传音下令道:“隐世宗门绝不会善罢甘休,炎天君也绝对跑不掉,本宗要等待一个好机会。”
“慕容霄可保不了他一辈子,就让他多活一阵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