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高手？
小马并没有怎么惊讶，他虽然五感灵敏但跟那些用真气加持的感知能力比肯定是要差一些的，所以周围有什么没发现的高手都不值得惊讶。毕竟你看周围那些七品八品的高手也都没发现。
不过从这一点上，小马哪怕现在都没有看见这什么首座的样子，可也能猜到，这位首座应该最少是个九品的。
事实与小马所料的也没有什么差异，作为一个九品高手，这位首座没有躲躲藏藏，主打一个堂堂正正。
“心中生佛，以气凝型！素业啊，你若是大士山的弟子，那帮秃驴说不得做梦都会笑醒！”
声音浩浩荡荡的回荡在所有人耳边，可这声音并不刺耳，甚至都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就连这话中意思都是满满的欣赏。
但是……
这句话若是从六禅宗首座口里说出来的，那这深层的意味可真就了不得啦。
素业表情严肃了一些，对着一个方向微微行礼，“见过首座大人，听闻首座大人已经三十年未曾离开戒律院了，想不到一出手就是一招借刀杀人啊！”
斗笠、蓑衣，这就是这位首座大人所有的装束，怪不得在边缘场地观战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现他，实在是有些平平无奇了。
最让人心情复杂的是，这位所在距离小马仅仅不到二十米，可就是这仅仅二十米的距离，看到小马刚刚杀死大苦，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联想刚刚素业所讲‘借刀杀人’难免有些敏感。
小马看着对方缓缓将斗笠摘下，同蓑衣叠放在一边，总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豁，好俊俏的……小僧？这位既然是戒律院首座，那应该很大年纪吧，这驻颜有术啊，竟然一副美少年的模样，就是油光蹭亮的光头上那一朵红色蔷薇有些……不过人家都不介意，外人也真的不好说什么。
小马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神经病，但从六禅宗出来这么一位，着实让他有些受不了这反差感。
这位光头绣蔷薇的首座与小马对视一眼，显然察觉了他憋笑的行为，但并没有在意，接着却看向了陈灵雁。
“你既然是大士山的弟子，那该明白，何为心中生佛吧！”
噗！
全场人都麻了，这边跟人家女生说话呢，那边抬手就是一指，气丝如剑遥遥洞穿了不饮的胸膛，完全是刹那毙命。
素业一怔，苦笑着收回了木巨人，不饮的尸体缓缓瘫倒在地，瞪大的双眼兀自不信。
陈灵雁那边震惊过后缓缓回道：“大士山的核心功法在于内修，通过炼制自己的玄兵并利用气丝编织出各种各样的神灵，这种神灵与功法有关也属于自己的精神投影。但因为功法数量有限，神灵塑造终究是有模板的。但……有一种人，他们通过对沙门佛法的领悟能够做到心中生佛，即他们本身的精神内核已经足够强大，且与佛法理念完全重合，导致灵魂异化成新的前所未见的神灵！这样的人，若是在大士山，就相当未来大士山又会多出一门绝学！”
陈灵雁说着也看向了素业的木巨人，显然，这个木巨人就是仿照心中之佛利用气丝打造，一切都是自身感悟，无需功法，自然利用气丝顷刻可成。
首座闻言点点头，“不愧是核心弟子，基础倒也扎实，只可惜这欢喜天女做的不好，没有自身的精髓，若不能自身超脱，怕是要止步于……”
这位的话音一哽，只见小马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不饮尸体旁边，一手从不饮的肋下扯出鳞片，一手拖着白骨酒坛，显然是要将这玄兵保留下来。
首座顿了一下选择无视，接着看向素业，“回归六禅宗吧，我这首座之位给你坐！”
素业讪笑，“大师说笑了，六禅宗那么多首座，哪一位是将所谓权力看在眼里的？大师何苦此说。”
首座轻笑，“只是一个台阶罢了，总要让世人觉得，我们六禅宗与他们都是一样的，否则太过不同会被世人排斥。”
素业怔愣，接着郑重行礼，“大师智慧。”
首座不介意，又一次问道：“回来吗？”
素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是非大教给了生的机会，我不能拜入六禅宗。”
首座沉默，又问：“那你可愿意将东西交给我？”
素业再次摇头，首座叹道：“那东西若是被人知道了，你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你确定要一直拿在手里吗？”
素业眼神坚决，“它因我而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别人若想来抢，就尽管试试吧。”
首座点点头，“如此，本座便将你和东西一起带回去吧。”
说动手就动手，小马这边刚刚将白骨酒坛留住，后面首座已经遥遥一掌按了下来。
数丈方圆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恍若一座山岳砸过来。
素业果断的散掉了木巨人，对付大苦大噩他们几个的时候可以用这种方法，但是对付九品的戒律院首座，他才不会这么托大。
浑身上下灰气蒸腾，属于是非大教很普遍的功法阴蚀功爆开，灰茫茫的气丝包裹中，一个庞然大物缓缓立起。
那是一尊通体灰白由骨头凝聚而成的罗汉巨人，整体呈松散盘坐姿势，几条黄巾随意劈在身上，双眼半阖半闭，溜滑的光头上似乎有着玄妙的纹路，仿佛一个艺术品。
小马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用豆腐雕出来的小人，“嘁，技术也就那样。”
素业没有听懂小马的嘀咕但也没有搭理他，面对戒律院的首座，他没有办法分心。
咚轰！
白骨罗汉的手迎上金掌，巨大的劲道爆开，散开的气浪化为肉眼可见的波动，在一瞬间掠过所有人，让大家纷纷有站立不稳的感觉。
原本以为很厉害的白骨罗汉竟然咚咚咚退了三步，这三步就踩踏了两座房屋，也幸好那里面没有什么难民，不然可就背上人命了。
只是同样的战斗波动，也不可避免的对各处废墟造成了二次破坏，小马有点看不过眼，正要开口提醒，却见远处土行尸将背着殷若彤一蹦一跳的过来了，土行尸将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