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末:从溃兵到皇帝

第109章 苦主

  鼓楼钟声撞开后晌的昏,摊铺鳞次栉比遍布一条街。

  吆喝声,算盘响,马蹄踏过青石板。

  糖画摊前孩童踮脚,酒香混着胭脂味漫过雕花窗。

  此刻天空乌云密布,云层中不时有点点雨珠垂落下来。

  此刻的他脑袋上的帽子不断轮换颜色,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绿的。

  房拱极脚步踉跄的走在大街上,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众小厮牵马紧紧跟随。

  随从甲上前试探性的询问道:“郎君要不还是骑马吧!”

  语气一顿又讲道:“不然老爷,夫人该等着急了!”

  此刻的房拱极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任由熙熙攘攘匆匆跑回家的人群将他肆意推搡开来。

  宛若一块破布一般迷离且不知家的方向尚在何处。

  此刻压在他心底的是苦闷,表现在脸上的是愁殇。

  他不明白,数日之前还在谈论婚嫁事宜的那个她,怎会短短几日之间便成为他人笼中鸟雀。

  侍从甲则是扯住房拱极的袖子再次说道:“郎君烦请上马,老爷和夫人该是要等着急了。”

  “滚开!”房拱极一把扯开被侍从紧抓的袖口,顺势开口骂道。

  许是伤心过度,又或许是悲痛欲绝。房拱极走起路来竟是有些发飘,不能自己。

  终于他再也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苦闷,扑通一声跪在砖石拼凑而成的道路之上。

  但见他双臂大张,不停的仰头嘶吼道:

  “不~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周遭路过的男男女女顿觉这房拱极宛若神经病一般。

  “这人不会是癔症了吧!”

  “唉,不晓得,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对,这就离开此地。”

  于是乎一众街上的行人纷纷返回家中避雨。

  独留下房拱极等人留在空旷的街道之上,而此时一场大雨悄然而至,瓢泼大雨混杂着滚滚雷霆奔涌而来。

  侍从甲对侍从乙说道:“快你且去禀报房老爷,若是郎君出了问题,我等回去只怕是难以交差啊!”

  侍从乙闻言则是一阵点头应是,遂转身牵过一匹马,回身打马就朝房家方向一路狂奔。

  冷冷的冰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房拱极身上,一时之间竟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是一味的大声哭泣,泪水混合雨水水珠纷纷从他的脸颊上垂落,颇有一种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惶然之感。

  此刻的房拱极浑身为雨水浸湿,竟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掌掴自己的脸颊。

  他大吼道:“房拱极你真没用,你这个懦夫!”

  语气一顿又是大骂自己道:

  “房拱极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还算什么男人?”

  他身后的侍从则一脸茫然的看向房拱极,遂上前想要将他架住,谁料合二人之力也是拉不住这房拱极的身躯。

  他整个人撅着腚,趴在一摊积水里放声大哭!此刻的他已然不是一名贵公子,而是一个痴情且卑微懦弱之人。

  不多时一双脚径直站在他眼前,袍服衣角沾染些许泥泞。

  但见房可壮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房拱极前头,此刻的他双眼通红大骂道:

  “你这逆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伤心,真有伤我房家体统。”

  房拱极遂抬头仰视房可壮说道:“爹,玉颜她被那贼寇玷污了!”

  房可壮闻言一阵恼怒,抬起湿漉漉的大脚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房拱极整个人则被这一脚踹的连滚数下方才停止颓势。

  房可壮神情有些冷漠,声音略带一丝紧张的意思道。

  “混账,你给老子闭嘴,我房家早晚有一天要败亡在你的手里。”

  语气一顿又讲:“一个女人而已,没了爹再给你找!”

  房拱极有些不甘心,抬头仰视房可壮道:“爹,可是我不甘心,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房可壮则屈身蹲在房拱极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

  “你这蠢物就是一蠢货,当真是无药可救!”

  语气一顿又骂:

  “现在势比人强,朝廷几万人都拿那郭乞活没办法,而你,我的儿我们怎么和郭乞活斗?”

  言罢房可壮冷哼一声,起身之后负手朝家里走去。

  见房拱极还在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房可壮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架回去,当真是气煞我也!”

  “是,老爷!”

  闻言一众侍从小厮方才簇拥着房拱极将他架走。

  到房宅之中,房可壮冷哼一声道:“传我的命令,把星煜禁足在后院之中,没有我的准允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

  于是乎一众侍女随从尽皆躬身行礼称是。

  夜间房拱极一人在屋内饮酒,烛火飘摇照射他的身形忽明忽暗。

  门吱嘎一声打开,房拱极侧房夫人李氏端着一个食盘进来,其内盛放一碗银耳莲子粥。

  托盘摆在玉案上,李氏恭敬的端起那碗汤,一手持碗,一手持勺,唇齿轻吹汤勺温热。

  房拱极则带着些许醉意的喝着粥,抬手就要挽李氏的发丝。

  眼神恍惚之间竟是将李氏当成是朱佩瑶,嘴边打一个酒嗝,淡淡说道:

  “玉颜郡主,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房某的!”

  李氏闻言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冷不丁的将碗和汤勺拍在玉案之上。

  李氏双手抱胸,侧脸冷哼道:“还在想着你的玉颜郡主,现在那个浪蹄子还在别人胯下承欢......”

  言语之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房拱极,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能为我好好考虑一番吗?”

  闻言房拱极拍案而起,怒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的玉颜郡主,我再说一遍她是被郭逆胁迫的!”

  李氏冷眼相对道:“恐怕这是你一厢情愿吧,人家都不带正眼瞧你,你还如此维护她?”

  闻言房拱极亦是恼怒无比,训斥郭逆的胆子没有,但是打女人的胆子他还是有的。

  但见他双手抄起那梨木玉面大桌直接掀翻在地。

  快步来到李氏面前,抬手便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巨响,李氏瞬间捂脸瘫软在地。但见她哭丧个脸,眼泪哗的一下就涌啦出来。

  她手臂高抬颤颤巍巍指着房拱极咆哮道:“好啊,姓房的你敢打我,我也不活了!”

  房拱极闻言更怒三分,抽出腰间革带一掙就往李氏身上招呼。

  于是乎一众侍女侍从冲进来劝架。

  瓷器骤然摔裂的声音,李氏痛哭不止的声音,众人劝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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