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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封瑞亲王

贵女为凰 千苒君笑 2477 2024-11-12 20:00

  顾昀身子一僵。他问:“是叔爷写的信吗?”关于北燕,他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位曾给他讲故事的叔爷。

  “是,”阮辞点头,“是他。”

  “那你要去北燕吗?”

  “嗯。”

  顾昀捧起阮辞的头,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在印象里已经多久没看见她哭了。只有他爹,能让她这般流泪。

  顾昀道:“去吧,你去找他,去把我爹带回来。你们都会回来的对吗?”

  阮辞点头,“会。娘带着爹一起回来。”

  顾昀便若有若无地笑着说:“你去北燕帮我看看,那里的风光是不是像叔爷说的那样好。我会在这里好好的。”

  她把顾昀搂进怀里,用力地亲着他额头,喃喃道:“阿昀乖。”

  当天晚上阮辞细细叮嘱了周氏一些琐事,便守着顾昀睡去了。

  待第二天天不亮,她便起身更衣,换了一身束腰窄袖的男子长衣,便于在外行事。她长发高挽,英气凌厉,想了想,将枕下安放着的白玉簪和竹笛都随身佩戴在身上,随后带着自己的侍卫队便纵马出城。

  不想谢清予正守在城门边,仿佛早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城,是以提前等着她。

  阮辞皱了皱眉,勒着马缰道:“大将军在此处作甚?”

  “等你。”

  “朕已交代过你,你肩负守卫京畿重地之责,你转头就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皇上勿忧,皇城守卫之事,臣已安排妥当。”

  霞光隐隐乍破天际。

  谢清予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又道:“阮辞,就让我再护送你最后一次吧。”

  阮辞定定地看他一眼,随后猛扬马鞭,从他身侧飞驰而过,淡淡道:“随你。”

  马蹄声错落,在官道上掠起了一道飞尘。

  宫里朝殿上,等到百官齐聚朝堂后,迟迟不见女君出现。陆景当朝宣读立储圣旨,令百官哗然。

  朝臣们道:“太子乃是齐国的太子,怎可随便易了国姓!皇上现在在哪里,臣等要进谏!”

  陆景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也觉得此事欠妥。但皇上说了,有异议的且等皇上回朝再说。”

  “什么?皇上又离宫啦?”

  陆景挠了挠官帽,道:“啊,听说是边关有急事,所以皇上连夜奔赴边关了。”

  大臣们十分无奈:“皇上勤政爱民这是大齐之幸,可总是御驾奔波,也不是办法,她理应保重龙体啊。”

  纪王这里已经抵达北燕边关。他知道信到阮辞手上会耽搁一些天,故而阮辞比他启程得要晚,因此他行程也没有很着急。

  到达边关只等了三五日的光景,就听说阮辞也抵达了大齐的边关。

  可想而知,这一路来她应该是心急如焚。

  阮辞往驻守边关的北境军军中走了一遭,据军中情况来报,北燕的边境并无异常,两国边境开放,共享贸易往来,相当和谐。

  阮辞策马站在边关城外,望着远方大片的绵延起伏的土地,谢清予道:“再往前走,便是北燕的领地了,当万事谨慎。”

  纪王这边为表诚意,派了自己的亲信来接阮辞入城。

  阮辞一身风尘便衣,带着人马便穿过两国边境之地,进了北燕的边城。

  她如愿见到了纪王。

  因阮辞是私服出行的,又无关国事,不便表明身份。双方见礼时,阮辞道:“王爷唤我名字即可。”

  纪王点头,道:“总算是把你等来了。今日稍作休顿,明日就启程随我进京吧。”

  阮辞动了动眉,抬眼把纪王看着,眼里萧索肃杀,颇有帝王之风骨,却隐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道:“纪王信中所述可属实?他现在……在北燕上京?”

  纪王道:“看你这形容,只怕是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你先去洗漱休息一下,我已备好了饭菜,随后边吃边说。”

  阮辞手里还握着马鞭,淡漠道:“无妨,我现在就要听。”

  纪王无法,只得请阮辞里面坐。阮辞随手把马鞭交给身边的人,让他们都先下去整顿休息。

  刚一坐下,纪王便道:“前两年,吾皇认回一失散多年的皇子,封瑞亲王,此事你可知?”

  那是北燕的事,阮辞纵是知道,也没去深究。她从没有想过,顾祈的身世会与北燕扯上关系。

  可眼下听纪王提了一句,她瞬时就明白了过来。

  前两年,时间将将与顾祈战殁在沙场的时间一致。

  她手里死死握着茶杯,指节泛白。她低低问:“然后呢?”

  纪王感慨道:“当时还是我派人把他从曲江里捞起来的,他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可谓是九死一生啊。”

  阮辞眼眶发红,陷入沉默。难怪,她打捞了那么久,她寻遍了整个曲江,都找不到顾祈的身影。

  她没有找到顾祈的尸骨,始终无法相信他会死。即使后来知道他早已病重的事,她万念俱灰,也仍存有一丝丝庆幸,庆幸最后她依然没能找到顾祈的尸骨。

  这两年来,她努力活着,努力守护着顾祈想守护的东西,她唯有把那些苦痛都狠狠压在心底的角落里。

  而今蒙尘的锁稍稍一松,叫那些情绪疯狂涌出来,顷刻便把她吞噬。

  阮辞仰头喝干杯中的茶,哑声问:“后来呢?他在北燕过得还好吗?”

  纪王摇了摇头,道:“这两年病魔缠身反反复复,不曾一日断过药。近来他一直昏睡不醒,听大夫说,要么从此日渐衰弱下去,要么日渐好起来,一切都得看天意。”

  他虽活着,可他过得一点都不好。阮辞的心紧紧揪着,像被拳头狠狠击打,又像被车轮无情碾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失神地问,“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纪王叹息一声,道:“我原想,等他自己好了以后自己做决定,可哪知一拖便是这么久。吾皇着急了,正急于寻找冲喜王妃,想冲一冲他的病气。冲喜这种事,若真是可靠可信,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病死的人。我也不知他现在心意如何,若是娶了王妃,将来醒转后悔,也是伤人伤己。之所以我决定将此事告诉你,还希望,你能去把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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