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汇聚起来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一夜之间，沈明娇的舆论环境就变得奇差无比。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莫名的招来全网谩骂。
她的个人社交账号、甚至是“春三月”的官博，评论区里都是骂她的声音。
有关她的黑热搜接连不断的上榜，陈礼紧跟着砸钱去撤榜，眼都不眨一下。
陈礼要保护沈明娇，砸钱是不设预算的。
很快黑热搜就没了，但是水军层出不穷，借着热搜秒被撤的事，坐实了沈明娇背后有金主撑腰的事实。
这场突入起来的风暴不止卷入了沈明娇一个人，程静珊也成为了网友口诛笔伐的对象。
如果说沈明娇是无妄之灾，那程静珊做的事情，可过分得多了。
程静珊出道一年，别的事都没做，就是专门盯着梁雨晴，去梁雨晴参加的节目，抢梁雨晴的资源，生生的把一个“资源咖”的身份坐实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网友们讨伐的主要对象还是沈明娇。
对于程静珊，他们顶多是扒出了程静珊和梁雨晴还有江畅的爱恨情仇，然后唏嘘一番。
骂声是不少，但更多的人是觉得程静珊的脑子拎不清。
明明自己有钱有势又长得漂亮，做什么要吊死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的不体面。
但他们骂沈明娇的方式就要花很多。
从沈明娇的奢靡到沈明娇背后金主，说她仗势欺人把叶诗韵弄到了监狱里，说她靠潜规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拥有这么高的热度。
总之，在当下的网络环境里，只要跟沈明娇沾上边的，都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甚至有个自称是沈明娇买宠物的宠物店店员出来发文锤她，说她是真的被包养了，店员亲眼所见。
宠物店店员自称是“萌宠星球”的店员，说去年除夕夜沈明娇到他们店里买宠物，就是跟一个男人去的，当时沈明娇还没有出名，店员觉得她长得很漂亮，所以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店员说沈明娇去买宠物的时候很大手笔，买的都是店里最好的东西，然后是男人付的钱。
那会儿店员还夸他们很般配，但是沈明娇自己说男人不是她男朋友。
再然后程静珊就来了，当时程静珊也还没有出道，只是个普通素人。
沈明娇走后，店员亲耳听到，程静珊说沈明娇是那个男人的小情人。
而且当时程静珊还说，那个男人是她姐姐的未婚夫。
不仅有长文，还有她偷拍的沈明娇和陈礼的照片。
有图有文字，在网友的眼里，这就已经是事实了。
程静珊哭着给沈明娇打电话，很气不过：“我有钱有势是我的错吗？他们凭什么骂我啊？”
沈明娇坐在陈礼的办公室里，面无表情：“那你就骂回去啊。”
她的情绪远没有程静珊来得激烈，甚至觉得有点烦：“你不去公关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程静珊委屈巴巴：“我来慰问你啊，我们俩现在的处境不是一样么？”
沈明娇并不觉得：“不一样啊。”
“是不一样。”程静珊说，“他们骂你骂得比较厉害——所以我之前就说了，让你做人收敛一点，不要这么张扬，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见鬼了吧？”
沈明娇冷嗤一声：“你低调了？你现在没有见鬼吗？”
程静珊被她噎了一下，又转移话题：“你说是谁在背后搞鬼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人被骂，该不会是商业上的对手吧，我都没有得罪人啊。”
沈明娇心想你还真敢说。
她这种不爱惹事的性子，都不敢说自己没有得罪人。
程静珊一天天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倒是挺理直气壮。
她抬眸看了眼从早上起来之后脸色就没好过的陈礼，问程静珊：“我听说你曾经在外面造谣我是陈礼包养的小情人？”
程静珊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一茬，顿时有点心虚：“我...我乱说的，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一句没想到就结束了？”沈明娇没有被她糊弄，“程静珊，我今天被人骂成这样，可有你出的一份力。”
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接程静珊这个电话的原因。
要不是宠物店店员的爆料，沈明娇都还不知道，程静珊原来还给她刺过这么一刀。
程静珊吸了吸鼻子：“那你想怎么样嘛？我也被骂了啊，这不是扯平了吗？”
“谁跟你扯平？”沈明娇冷冷的说，“你被骂是你自己的事，又不是我让人骂你。”
程静珊到底是理亏，哽咽着问她：“那你想怎么样？我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让我收回来。”
“说过的话收不回来，道歉你会吧？”沈明娇说，“你把这件事澄清了，再公开向我道歉，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行！”程静珊下意识的拒绝，“我现在什么都没做都被人骂得这么惨了，如果我现在去澄清这件事，网友们又要骂我了！”
“不行也得行。”
电话这头换了个人。
陈礼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戾气，让程静珊隔着电话两端，都忍不住被他吓得瑟缩了一下。
“程静珊，之前你跟娇娇那些小打小闹，我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会无底线的容忍你。”他说，“针对今天这件事，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马上澄清自己造过的谣，并公开向娇娇道歉，要么你就等我腾出手来，亲自去跟你父亲谈。”
沈明娇是陈礼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欺负她。
程静珊跟沈明娇说话的时候还敢跟她讨价还价，但对面一换人，她顿时就怂了。
程静珊从小就怵陈礼，尤其是去年看到他对付陈璟，对付陈家，一点都不手软，就更怵了。
更何况就连她父亲也说过，让她离陈礼和沈明娇远一点，不要得罪他们。
当下，程静珊就很识时务的答应了：“知道了，我会马上道歉。”
陈礼还是没有消气，冷冷的警告她：“程静珊，这是最后一次。”
“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娇娇，我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
程静珊觉得自己很委屈，忍不住小小声的吐槽一句：“谁欺负得了沈明娇啊？”
她觉得陈礼对沈明娇的认知有偏差。
她和沈明娇对上时，从来都是沈明娇占上风的。
但是陈礼并不理她。
“我话就只说一次。”他说，“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的道歉声明。”